白砻

白砻
请多指教。
I will love you forever♡

【叶喻】相思成疾(上)

 车启动的前奏
虽然没有200粉了,但200点文我还是有努力产出
@小刺溜儿 的人鱼症梗
梗源看我

我发誓,我不想虐文州的。最后效果也没有达到我理想的效果,大概以后还会修改。
复健初试,还是希望有人喜欢吧。
――――――

六月,暑气已经有了兆头,赶上一天就容易热得让人觉得快要蒸发。喻文州刚刚整理完战队的资料,随手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却意外地感受到那种略微粗糙的摩擦感。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手指上有一些深色的圆状的东西,像鱼的鳞片。喻文州愣了愣,用左手摸了一下,发现左手上也有,随即起身去了洗手间。他把手递到水龙头底下,用力地搓了搓,有种细微的疼痛,他再抬起手去看,那些鳞片已经都没有了。

“可能是碰到哪沾上的吧。”喻文州也没太在意,用毛巾擦了擦手就出去了。

夜里喻文州是被渴醒的,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拧开了台灯,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他恍惚间无意地瞟了一眼拿着杯子的手,猛地清醒了。细小的鳞片附在他的指尖,喻文州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起身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鳞片在流水间渐渐消失不见。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吗?”喻文州坐在床上,架了一个小桌子,笔记本摸上去隐隐地发烫。

网络上没有任何的相关资料,哪怕是一句都没有。饶是一贯冷静镇定的喻文州这时候也难以克制住那股自心里出来的紧张。

甚至第二天战队内部开会时都难得地走了神,全程把手放在桌下的膝盖上,不到不得不记录的时候才遮遮掩掩地草草记上自己能够理解的简略句子。会议一结束立刻就起身离开了,反常得经理都多看了他几眼。喻文州回到训练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水杯将里边的温开水一饮而尽。说来奇怪,喻文州常常觉得自己的嗓子简直干的发疼,好像没有水的话自己随时就会活不下去。

后来发展到喻文州不得不随时都拎着一个水杯,而且夜里常常在渴醒时惊恐地发现从指尖到小臂都布满了深色的鳞片,在台灯的映照下闪着光。他甚至不敢去医院检查一下,因为这类情况查不到先例,他害怕他根本就不会再从医院走出来。无可奈何后的绝望一度让喻文州想要在赛季后退役消失。

好不容易挨到赛季末,一道天雷又轰了下来。叶修退役了。

喻文州彼时正窝在家的沙发上,还没从叶修夺冠的欢喜中醒过来,就被当头泼了一碗冷水。

喻文州和叶修关系很好,很聊得来,这是联盟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喻文州喜欢叶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也许是第一次私下里切磋的时候叶修的提点,也许是第一次握手时他手心的热度,也许是深夜里发来的全然信任的询问消息,也许是日常的玩笑互损,也许是……也许都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真的是需要所谓缘分的,但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会如何,也没人想得到。所以从喻文州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对于叶修的心意的时候,着实叹了一口气。

我喜欢他。喻文州想。然后呢?没有了。

这条路确实难走,也并不平常,若是有缘无分,只是一直都保持良好的联系和问候,他也很知足。

但叶修突然退役了,可他甚至连叶修的手机号都没有,而且自己身患怪疾,或许就命不久矣。看起来这点仅剩的缘也岌岌可危。喻文州把头埋进膝盖里,他这并不长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样无助的经历。

他心里一直抱着不同的信念,所以才能坚定地向前走着,无论是决定做一个职业电竞选手时家里的压力,还是在青训营里的屡战屡败,或者是同伴的嘲笑,他都恍若未闻,终于有了如今的成就。他不是脆弱的,更不是轻易会失控的,从还是个大家广义上的小男孩儿的时候,他就冷静理智,不是没有想过困难会纷至沓来,只是没有想过真的会比自己想象过的更难以承受那么多的一次。

就在喻文州熬了一个通宵艰难地理出了一篇关于自己退役的稿子,来到俱乐部准备将相关事宜告诉经理时,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将作为国家队的一员参加第一届荣耀的国际联赛。

喻文州心里动了一下,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自己,让自己非去不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看着经理递给他的表格,打起精神抬头对经理笑了笑,离开了。

喻文州接下国家队队长一职的时候,心里有点苦涩,他当时模模糊糊的想,大概也就是最后一次了。直到他听说领队是圈内人员的时候,直到他真正看到叶修推开会议室的门走进来的时候,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那一瞬间,他知道了他参赛的另外一种他曾不敢深想的意义。

日子是很快的,国家队终于踏上了名为苏黎世的土地,为国而战。

酒店里喻文州看着自己的房卡发呆,队长和领队一个房间,这是统一的安排,因为很多事情需要相关人员和他们商量协商,这样方便些。可是喻文州来不及欣喜。因为如果是住一间房间的话,叶修没准就会看到他身上的那些鳞片。现在他带着手套穿着长袖靠着蹩脚的借口尚可勉强蒙混过去,可是叶修并非是像是表面上那样粗枝大叶。

最后喻文州不得不戴着手套睡觉,好在叶修虽然奇怪但并不去刻意问他原因,而且偶尔还会不动声色地做一些戴手套不好做的事情。

可叶修越是这样,喻文州越是放不下,甚至说越是难过,肢端小臂小腿上鳞化的时间越来越长,周期越来越短,鳞化的区域没有越来越广已经算是个小小的好消息了。

国际联赛结束后受邀参加聚会的时候,喻文州已经有点麻木了。

最后一次了。

他默默地想,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大厅里人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交谈着,喻文州举着高脚杯勉强地应付了几波人,在终于又结束了一次交谈后喻文州深呼吸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嗓子干得他几乎说不出话,他只能强装镇定,状似随意地拿起经过的侍应生托盘里的酒和饮料。作为一个几乎不沾酒的电竞职业选手,几杯酒下肚虽然让他缓解了嗓子的干疼,却让他的大脑昏沉起来。

喻文州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弦,他强扯着最后一丝清明,有些狼狈地顺着走廊逃到厕所,好在宴会里人实在是多,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可喻文州扶着厕所的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股熟悉的烟味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鼻腔。

“啪”的一声,那唯一的一根弦突然没由来地就那么断了。

喻文州抬起头,叶修正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叶修……”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群混蛋灌你酒了?不舒服的话我先……嗯?”叶修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喻文州猛地压到了墙壁上,吻住了他的唇。

独属于叶修的烟味和喻文州撞了个满怀,喻文州眼圈瞬间就红了,他拽紧了叶修的衬衫,将舌尖强硬地探入叶修的口腔内。叶修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了一样,僵硬地站在那。喻文州和叶修胸口紧紧贴在一起,叶修甚至能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喻文州的心跳。

喻文州突然猛地退开了。

我在干什么?喻文州近乎绝望的想。他这样亲上去,叶修一点反应也没有。都到最后了,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长久的沉默,叶修看着偏头根本不看他还红着眼眶的喻文州哭笑不得。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叶修说。

对于刚才喻文州亲自己一事没有作出任何的疑虑。

他大概,并不想让我再说起这个。叶修想。

“好啊。”喻文州沉默了几秒,轻声地说。

我终于可以不再想了。他想。

紧接着就是回国,漫长的假期来临了。

喻文州没有再联系过叶修,因为在回国的第一天晚上,他干渴难耐,刚刚喝完一杯水踏入浴缸的时候,他在剧烈的疼痛下,恍惚地看到自己的双腿化为了深蓝色的鱼尾。他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不再能讲出人语,除非自己把自己全部浸入水里。状况好转些后他艰难地爬出浴缸,鱼尾再次化为双腿。那天夜里,喻文州在舟车劳顿后又被疼痛折磨,疲惫不堪却一夜无眠。

后来喻文州不得不一天内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浴缸里,好在假期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文州,我到H市了。”

“在家吗,收留一下我呗。”

喻文州看着QQ上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此时此刻这个样子,只能拒绝叶修。

“文州,我有事找你。”

叶修的语气不同往常,喻文州沉默许久后回了一个“好。”

“文州,上次在餐厅卫生间里你……”叶修欲言又止。

“忘了吧。”喻文州想到叶修可能会问,却没想过会问得这么直接。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把我当做其他人?”叶修问。

“……”喻文州看着叶修的眼睛,没说话。

我怎么会把你认作其他人呢,我只会把其他人认成你。喻文州有些苦涩地想。

“叶修,忘了吧。”喻文州声音有些抖,“没有意义。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喻文州。”叶修突然叫了喻文州的全名,“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

――――――
下半部分是没有外链就存在不了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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